遇見形形色色的旅客，傾聽他們的故事，這是張文杰和陳佳潤在售票窗口實習時看到的春運。然而，當他們成為成都車站運轉車間調車組調車員后，看到的卻是另一個春運場面——沒有旅客，沒有故事，只有被拆分、重組的車廂，和一次次攀上爬下、摘鉤、掛鉤……

　　“挺枯燥的。”2000年出生的張文杰和陳佳潤，實在是沒辦法立即愛上這份工作。不過，工作三個月來，他們已在師父的反復強調下感受到了身上的安全責任。2021年，他倆會經歷成為調車員后的首個春運。春節假期，他們將和前輩們一起堅守崗位，守護旅客出行安全。

　　拆裝車廂

　　是司機的“第二雙眼睛”

　　在技校讀書時，張文杰和陳佳潤就支援過春運鐵路售票。“賣票時，覺得能服務旅客挺開心。”張文杰說。而陳佳潤的快樂，則在于可以遇到形形色色的人，了解千奇百怪的故事。

　　畢業后，兩人被招進成都車站成為調車員，自此遠離旅客，終日面對的只有一列列火車。

　　鐵路調車員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工種，需要穿梭在鐵軌和列車之間，拆分、重組車廂，不停地爬上爬下，摘鉤、掛鉤，把車廂調到正確的線路上。

　　“可以安裝風閥了。”2月7日中午，成都車站2號站臺，陳佳潤縱身跳到鐵道上，將風閥安裝到車廂尾部，使勁擰緊。只是這一個操作動作，他剛剛戴上的白手套就沾滿油污。

　　調車機到位，張文杰和陳佳潤抓著車廂外面的鐵梯爬了上去。調車機將車廂從車站推送至車輛段的過程中，他們要一直站在梯子上，探出半個身子觀察前方，注意信號燈變化以及有沒有障礙物。“調車機在車廂后面推，司機是看不到前方的，我們就是司機的‘眼睛’。”張文杰說。

　　現在，張文杰和陳佳潤還是學徒，每一次操作都要在師父的監督下完成。從發送信號指令到具體操作，兩人在師父的帶領下逐漸掌握編組列車的技術。

　　始于枯燥止于責任

　　00后調車員的首個春運

　　“感覺挺枯燥的。”這是張文杰和陳佳潤對這份工作的最初認識。僅僅工作了三個月，他們似乎已看到了未來每一天的工作情景——早上8點前或晚上7點前準時到崗、換衣服、開班組會、領取任務，接下來就是提車鉤、摘軟管、緊手剎、攀上爬下的無限重復。

　　“以后每個任務都需要我們獨自完成，特別是夜班，一個人站在庫里，周圍只有車廂，想著就覺得挺孤獨的。”張文杰說。他們覺得“枯燥”的另一個原因是當班的11個小時里，都不允許看手機。“看手機容易分心，很多安全事故都是因為看手機造成的。”陳佳潤的師父宋玉林說。

　　“客車安全大于天。”這是張文杰和陳佳潤在學徒期間聽到的最多的話。他們或許還未找到工作的樂趣，卻早已認識到身上的責任。“如果操作慢，占了外面的線路，就會導致列車晚點。前后兩車之間沒有連接好，會造成安全事故，自己也會受傷。”張文杰說。因此，即便是簡單、重復的動作，都要嚴格按照規章制度操作，容不得半點馬虎。

　　2021年全國春運已經開啟，張文杰和陳佳潤早已投入到春運工作中，不過受疫情影響，成都站目前還沒有加開臨客，他們并沒有體驗到師父口中的無暇吃飯、通宵作業。

　　雖然還是學徒，但春節長假期間，他們依然會按照排班準時到崗，在旅客看不見的地方，守護著他們的出行安全。

　　華西都市報-封面新聞記者曹菲實習生蒲月攝影報道